明明是那样好看的眼眸。
曾经满满的倒映着的全是他的身影的她的眼眸。
再也看不见了。
顾景莫拒绝承认自己的心在想到这件事上会有心痛的情绪出现。
向晚白等了很久也没有得到回应，有些尴尬的吐了吐舌头，收回了举着竹签的手，仍旧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，笑得甜美：“不好意思呀，我认错人了。”
顾景莫看着向晚白，觉得这样的她熟悉又陌生。
熟悉在于，很久很久以前，她就是这样的向晚白。
被父亲和家里的佣人宠爱着的，小公主一样的向晚白。
刚和她接触的时候，她就是这样的天真烂漫，懵懂单纯，什么都不知道，哪怕他骗了她她还以为是为了她好。
他是她除了向林南之外第二个完全依赖着的异性。
他就是有这样的自信敢说出这句话。
因为向晚白爱他。
陌生在于，他已经很久很久，没有看到这样的向晚白了。
他更熟悉的向晚白，其实是那个，永远妥协，仿佛永远不会生气的，小心翼翼的向晚白。
还有那个，歇斯底里，像疯子一样，诅咒他下地狱的向晚白。
顾景莫的喉头滚了滚。
他开口道：“向晚白，是我。”
他原本以为，听到他声音的时候，她一定会露出惊慌失措的样子来。
可他并没有看到他预想中出现的样子。
向晚白只是疑惑的歪了歪头，随即又笑了起来：“你认识我呀？你是我爸爸的朋友吗？我爸爸去给我买冰激凌去了，你要不要在这里和我一起等他一下？他很快就会回来啦！”
“只不过对不起啊，我看不见，你的脚步声和我爸爸的有点像，所以刚才认错了。”
她不好意思的道，随即又弯了眼眸。
顾景莫的眉头却越皱越紧，他转头看了一眼下属，下属却耸耸肩膀，表示他也不知道这个情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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